後來的我
說話的慾望少了
需要的水也少了
留在我身上的痕跡
卻越來越明顯了
以為都已經過去了
每日一般地睡
一般地醒
自己像是久經使用的器械
偶爾地超時運作
這樣其實也不錯
空無一物的日子裡
沒有什麼能再失去了
有些人預告離去
告訴我做好準備
然而離去的都從未來過
以為日子過得滿好
用他人的過錯填滿時間
就不用再處理自己
與世界之間也過得還行
偶爾故障
敲打一下也就好了
只是有時以為好了的事物
卻反覆地壞
想說的話越來越少
知道即使說了
多半也是無用的
像我看見葉脈開始枯萎
一株樹徹底老去時
也什麼話都沒有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