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121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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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也忘了多久沒寫些甚麼了。停下寫作的生活,日子照樣過,時間從未為了誰而停下來過,我也不例外。世界依然運轉,沒有寫作的日子,我依然在著。這樣子停下書寫,自己也說不上是為了甚麼,彷彿要證明些甚麼,但我也不甚了解。我的生活就是這樣啊,在他人眼裡充滿風花雪月,終日吟詩,或者偶爾與人作對。我終究是背負著滿身荊棘在這條路上走著的。有些痛,有些疲倦,但也是這般一步一步的走過來了。神小風在《百分之九十八的平庸少女》中寫到:「他們不知道,不知道我多奸詐,拿少得可憐的那點天份去換,偽裝成一個『很懂』的文藝少女,不過看了幾本書就開始想寫點東西。」有時候我也這麼糾結著。其實我一直不是個很有系統的寫作者,我充滿叛逆,卻又刻板。總有人問我要怎麼寫會更好一些,其實我內心總是心虛,不知道自己是否真有資格能夠被人詢問。我看的書不多,買了詩集、散文集,各種文藝書刊,卻總是翻了幾面就擱置在那。也許我終是害怕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的吧,就連相似也是那麼恐懼。但我明明就是屬於那百分之九十八之中的人。我明明就是。

  隱隱有種焦慮,對於生活上的。前陣子突然想起了幼時的事情,和我母親要爬上樓梯回家的時候,遇到了鄰居的阿姨,阿姨捏著我的臉說:「哎唷,好可愛喔。」我只是把頭一甩,和他說:「哼,才不要理你呢,我媽說你最討厭了!」其實這種事情從小到大多得我自己都數不完。也許有些人覺得很好笑,但我回過頭來看只覺得自己就是個二愣子,愣頭青。不懂得看人臉色,不懂得掩飾所有關於情緒。我易於傷感,容易被感動,但同樣的也能用相同的速度和人翻臉交惡。這是我。關於這點我從未變過。喜歡就是喜歡,討厭就是討厭。但在這個世代裡說好聽一點叫耿直,說難聽一點就是白目。而這個世界,賤人總是矯情,白目總是不知死活。說實在的,即使我大災小難不斷,但我終究也是走過了二十四年的風風雨雨。也許我老了的時候會後悔自己曾在這世界裡橫衝直撞過,但我想在我未來的日子裡,依然會這樣子得過且過的走下去吧。

  然後我想起我的戀人。她敏感、脆弱,明明在乎著卻要裝作毫不在意,受了傷便自己縮回自己的角落裡默默舔著傷口,像是在她自己的世界裡縮成了一顆蛋。總是缺乏安全感,時不時問我為甚麼喜歡她,或者是喜歡她哪裡。我總想告訴她,我愛她。愛她的全部。感情都是在生活中一點一滴積累起來的,一開始我能回她我愛她的溫柔、她的可愛、她的貼心。交往一年左右的時候我可以回答我愛她的擁抱、她的溫暖,還有她的溫度。而直到今日我只想和她說,不為甚麼,只因為是妳。妳就是我的原因,我所有的指向。我一直一直都想告訴妳這些事情,妳是被愛著的。也沒有甚麼不值得,沒有所謂的被拋下一個人。即使世間多麼廣闊寂寥,也還會有一個人在妳身邊。我在。我一直會在著。

  這個世界充滿太多傷害,太多事物不斷的耗損我們。我不想和她說一些諸如把自己放下,就會發現其實生活中很多愛妳的人,或者是說看清自己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之類的話。這些是別人和我說的,直到現在也許我可以理解那些話的邏輯,但我還是不能理解這些話背後的動機與原因。我想和她說的是,多愛自己一些。更加疼愛自己。妳一直一直都是被愛著的。從來就沒有不被需要。如果真是這樣,也請記得,全世界至少還有一個我在著。至少還有一個我會需要著妳。